凉茶

不可以喝。
长期只看不发,偶尔低浮上,慎fo。
常驻ES/原创,近期境界触发者/海沙风云/94/MTDC/逆转裁判/大逆转裁判。
鬼灭和文野已经不搞了,因为这两样fo的可以考虑取关。

[MT侦探社/澄风瞳&四月一日]夜明之前。

*MT侦探社背景的if线,澄风瞳与四月一日素晴中心的友情向。
*角色经历捏造·死亡暗示有。
*未在此世界观中实装的自家儿女背景板出场有。
以上OK?Go⬇️

*
时至今日我仍旧会想起那天我们在公园里漫步。

彼时她刚加完大夜班,押着犯人从犯罪现场赶回警局连夜提审完,中间拢共就在车上睡了一小时不到。平日无论再怎么活力脸上此刻终究显出一丝倦色,路灯的光跃进她澄澈的眼,黑水晶般的双瞳底下还是吊上一对眼袋。已经凌晨五点了,电车早已停运抑或是还没发首班车。我们从警局出来,月亮自背后投下长长的影,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散落在街上又被晚风捎走。我们谈起昨日,谈起未来,谈起其实只是七八年前但感觉已经那么久远而落灰模糊的高中时代,记忆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而手中又没有水来擦拭一样暧昧不明。我还记得那并不是什么过分灿烂的年华,笑着而大多数是流泪着三年也就挣扎过去不见踪影,正如爱伦坡的乌鸦,落在房门上方那苍白的帕拉斯半身雕像上面大叫永不复还。
那时她实在不能说是年级里的风云人物,可教室后排走廊拐角,总有一条流言里飘着她的影子——父母早逝而孑然独立、推理部三人组中唯一的女孩子。那不是什么温柔的传闻,甚至比起其他的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前一直以为是她被另外两个孩子筑起高墙如同睡美人一般保护在内才免遭中伤整日以笑待人,后来才发现明明是她对四周之人多加照料而自己背后早已被言语之刃刺的鲜血淋漓。我问她——这是我早就徘徊在脑海中而当年不敢现在没有机会问出口的问题——你怎么能笑得出来?明明被伤害成那样,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把眼睛瞪大冲我眨眨,于是星光就又荡漾在她的双瞳里。“因为不会因为他人的话语而改变——”说着向前跨了一大步,像要拥抱世界一般地张开双手,以右脚后跟为圆心转了个圈,左脚脚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并不完美的弧线,“言语是具有欺骗性的。大家都说难吃的话说不定一旦接触会发现是美味,大家都赞扬的说不定也没有那么好!一旦明白了就没有关系!况且,”她转停在路灯下正好面对我,双手背在身后歪头露出笑容,“大家都是温柔的孩子嘛!”
称颂人性光辉灿烂她一向笃定,纵然办案多年阅人间黑暗无数她也几近将此当作信仰。她正好处在我的反面,一个无论深陷何泥泞都能绽放内心光辉的存在。我从前一直觉得她是圣人、是天使、是不知为何流落凡间的神——哪有人类圣洁到这种程度?直到后来的后来她终于跌下神坛了,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怎么有会死的神呢?她的复活节终究没有到来;原来她也只是和我一样的普通人。

我是一名记者,叙事时总不可避免的带些职业病。5W1H或是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事件清晰明了或是观点一针见血,我总是在想这个,有时甚至逼迫自己。我想谈谈她,想谈谈澄风瞳,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在想的事。一开始是没有人可以谈起,后来是实在无法谈起。我没有办法把她一生的剪影串成一条很明晰的时间轴,这事仿佛是在质疑我作为一名记者的能力,一到半夜就砰砰的敲击心房。我说,如果无法对别人说起就写下来吧,无法串起就把剪影印在诗笔未落的纸上再细细回忆吧。可是我没有办法——一旦下定决心却又无从写起,回忆一片一片的,需要时老是捕捉不到而空闲时总又无端出现,或许是逝者总比活人来的沉重——于是我想起她的眼,墨黑而又清澈的两汪池水,七月夏日的银河铁道之夜。我想起她的眼,想起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许多说过的一切,想起她无论面对什么都坦然自信的微笑,想起她弥留之际时脑海里到底在叫嚣些什么。一直以中岛敦那句话(注1)作为某种信条的她会不会有什么后悔的往事在脑海中浮现?她会不会被在最后一刻泛起的那些陈年累月的负面情绪淹没?她的脑海中会不会回响起某个挚爱的名字?她在最后心里会不会终究还是满溢出无数挣扎纵横的“想要活下去”?抑或说她到最后还是那样光辉灿烂一尘不染,像一个真正的神明回归天国?
我已无从知晓。
(注1-“中岛敦的那句话”:过去,我从来没有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过后悔。我只对自己没有做的事感到后悔过。——中岛敦《光与风与梦》)

不知是为了抄近路还是欣赏沿途风景,我们一起打公园穿过。其时已将要夜明,青草气息弥漫于鼻腔,春日之夜带一丝微凉。我和她并肩而行,夜空挣扎泛出白来。突然、她奔跑起来把我甩在身后,被拧紧发条的玩偶般跑上前方的小坡。她站在那里回过身冲我招手大喊,像是攀登上世界上最高的山峰。那时候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朝阳染红万物,也为她的秀发镀上一轮金色的边框。无论如何今天都是新的一天,她挥起的手就像昭示人生记录又增添一段的旗帜。
她喊:“小晴前辈——!”
我喜欢她这么叫我,这一喊仿佛春天就到了(注2),人间草木都从我潮湿腐烂的心底欣欣向荣起来。于是我也挥起手,也像山脚对山顶人那般大喊她的名字:瞳、ひとみ,轻快的三角铁音符,灵动的山间小溪。(注2-“仿佛春天就到了”:四月一日素晴的“晴”与“春”同读音,都是はる。)
她笑了,无声而又灿烂。随即回过身去跑下山丘,大声唱起《斯卡布罗集市》,风似的掠过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吹啊吹吹到她以外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远方。

End

碎碎念time:本文主旨➡️吹澄风。
首先恭喜澄风瞳小朋友步江川凉后尘喜提死亡if!(什么啦)
这篇原本其实应该更长一些,但受时间与笔力所限无法将原定计划展现出来有些遗憾。
想要尽力去描述澄风瞳这个人的一生和信念,最终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些四不像但是已经努力过了所以(…)没有更加写出四月一日和澄风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点缺憾。
最后一句话有我无法言喻的深层含义,希望我传达到了。
澄风瞳是神一般的好孩子,但她从来都不是神。
如果读起来有哪里不爽还请提出!
就这样吧、谢谢你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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