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

不可以喝。
长期只看不发,偶尔低浮上,慎fo。
常驻ES/原创,近期境界触发者/海沙风云/94/MTDC/逆转裁判/大逆转裁判。
鬼灭和文野已经不搞了,因为这两样fo的可以考虑取关。

[BSD/乱晶梶]月色[点文第二发]

点文第二发,来自@劫火(@废上电脑再@)的乱晶,梶井单恋与谢野的故事。我写的很开心( •̀∀•́ )
OOC预警

[BSD/乱晶梶]月色

文/凉茶
原作/文豪野犬
CP/乱晶←梶

我和与谢野走在去任务地点的路上。她踏着她常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在前方一路小跑,鞋跟敲击地面发出颇有节奏感的“嗒嗒嗒”的声音。我想翻译成英语大概就是beat,“使……规律作响”。此刻夕阳已经欲暮,在地平线上摇摇欲坠,洒到她的蝴蝶发夹上反射着光,还顺带为她摇曳的头发镶上一圈暖橙的边框。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行路不显一丝慌张,眯起双目优哉游哉的享受横滨傍晚的街景。
平常这时我应该在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里吃些什么,大概是蛋糕一类的甜食。但是今天社里突然接到了一桩紧急委托,环顾侦探社也就我和与谢野能赶得上场,便急急忙忙朝城西一家水果店赶过去,说是有高能炸弹六点的时候要爆炸,让我们去拆除。

我跟着与谢野紧赶慢赶终于到达水果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就开始问店老板炸弹相关状况,大有要把水果店翻个底朝天找炸弹的架势。老板战战兢兢递给她一张方形卡片,上面用五号字打印着犯罪声明,大意是在店里放了炸弹,今晚六点炸弹就会爆炸什么的云云,看的与谢野直朝天翻白眼——是谁那么无聊,犯个罪还要发预告函?我没她那么积极,在店里到处乱晃这儿按按那儿戳戳。毕竟在我看来找炸弹这种任务派给我简直是大材小用,用我的超推理一分钟不到就能解决。然而我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用它,底牌是要等到最后再出的,况且我在等与谢野拜托我——我很享受被别人依赖的感觉。他们找了大概十分钟,其间我因为无聊剥了三个橘子,皮扔的满地都是,然而又不吃,就这么摆在收银台上招苍蝇。角落里有一只灰色条纹的猫,了无生机的趴着,拿它的肉垫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橘子皮。我开始为他们的智商感到着急(犹指店主,与谢野平常还是很聪明的),甚至萌生出了直接用能力帮他们解决的想法。但我终究还是等到了与谢野开口求我:“乱步先生,你觉得炸弹在哪儿呢?”
“真是没办法啊!毕竟名侦探被所有人依靠着嘛!”我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扫视房间。也就几秒的功夫我便摘下眼镜扬手一指,指尖不偏不倚对准趴在角落蜷成球的那只猫:“炸弹在那儿呢。”
店老板面部表情整个一大写的匪夷所思加懵圈,他肯定是怀疑我发烧了,而事实上遗憾的是我没有。我又重复了一遍:“炸弹就在那,被缝进了那只猫的胃里面。”与谢野瞬间心领神会——我想说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于是大步走过去提溜起那只可怜的猫就往储藏室进。店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神黏在与谢野身上跟着她移动,直到看见与谢野把储藏室的门“框”的一声摔上才呆呆的愣在原地“这、这……那猫——”的结巴。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储藏室里传出了猫的尖利嚎叫,一下一下挠在人心上令人发毛。几分钟后储藏室门被推开,那只猫迅速从房间里绕过与谢野的腿奔出来,估计跑出了此生的巅峰速度。与谢野跟在那猫后面出来,裙子上带着血、鞋子上带着血、刀上带着血,连手上拎着的那个柠檬形炸弹也全是血,整个成了一血人。她约摸是知道了这次的“好事”出自谁的手,铁青着一张脸向我走来,尽量平息心中的怒火,放柔声音问我:“乱步先生,剪哪条线呀?”
我抬眼又看看,那个柠檬炸弹上红蓝白三条引线缠在一起,显得分外纠结。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脱口而出:“红色。”与谢野从她的医药包里翻出一把手术刀挑断红色的引线,动作充满戾气,分明就是把引线当做了黑手党的那个炸弹狂魔在活解。
炸弹自此变成了一个废品。与谢野随手一抛,它便骨碌碌的滚远了。我们走出水果店,我看见那只刚刚被与谢野开膛破肚的猫坐在店的屋檐下比起刚刚活灵活现了不少。我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约摸有十几年了吧?——我曾经看见过一只和它长得差不多的猫。

那时候侦探社还没正式成立,社长天天与特务科交涉,晚香堂里茶香四溢,从早到晚消散不了。那次是有一个姓夏目的胡子拉碴的大叔,领着一只灰色条纹的猫来到晚香堂。当时我实在年纪小,带着满心来源不明的优越感,眼中的世界除了我自己谁都容不下,就像一颗永远自我发光的小恒星。他和社长讲话,我在旁边蹲着逗猫,低着头,头顶上白炽灯亮的晃眼。讲了没几句社长便起身去翻找一样文件,厅子里只留了我和夏目。他百无聊赖,翻着一本日英双语的书,书页时不时地“哗啦——”翻一页,“哗啦——”又翻一页。看到最后,他不知为何,突然侧身指着一行字问我:“这边果然还是翻译成‘今天的月色真美’才好吧?毕竟日本人是很委婉的嘛。”我堪堪瞥了一眼,那行字明明白白是“I love you”。我兴趣缺缺,托着腮帮转回脸来继续逗猫,嘴上漫不经心敷衍了一句:“哦,这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呀。”他没有恼怒(这点让我对他的好感度涨了不少),眉眼弯弯的回复着我的敷衍,语气之中散发着一股温和。

我一向自觉是一个感情淡薄的人,而且比起“喜欢”、“爱”这类的情感我更容易察觉“讨厌”,对于“I love you”自然也是没多大感触。相反的是我对别人的情感很是敏感,正比如中原虽然讨厌太宰心里对他也是有不少敬佩,敦很在意镜花,镜花心无旁骛爱着美食;还比如梶井基次郎喜欢与谢野晶子,与谢野晶子喜欢江户川乱步…之类的,这些我全都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却疏于回复,这个中原因主要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对与谢野到底是什么感情。讨厌自然属于无稽之谈,爱却也是朦朦胧胧。与谢野喜欢了我多长时间,我也就迷茫了多长时间。

与谢野喜欢我不是一年两年,梶井喜欢她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有一回,也不久远,就几个月前,我被与谢野差去买梅酒。梅酒买回来是与谢野逗镜花用的。梅酒甜,镜花不喝其他的,与谢野再怎么哄她也只喝这个。我没有去离侦探社最近的那家,绕远路跑去了一个夹在街道角落的酒吧。酒吧里彩灯挂在漆黑的天花板上朝四周放射着刺眼的光芒,我皱了皱眉,买完梅酒顺道捧了杯苏打水环顾四周,遥遥看见梶井倚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仰头灌酒。我就猜到他在这,实际上我特意绕道也多半是为了找他。我走过去把苏打水和梅酒放在桌上在他旁边坐下,他转过头审视我,眼神里充满疑惑和惊讶。他说,语气里酸唧唧的:“哟,名侦探,今天怎么有心情屈尊来这种小地方啦?”“来找你的。”我没准备和他闲扯,直接开门见山:“——你喜欢与谢野吧?”
他愣住了,被酒呛到,使劲咳嗽了起来。末了,他呵呵一笑,表情有点苦涩和牵强:“还是瞒不过你啊。”我其实挺奇怪究竟是什么执念驱使着我到这个酒吧来问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就猜到,就算他确认了也不会改变。他见我没说话,继续开口:“我也知道与谢野心里根本没我。在她疲累之前,她会一直对你好的——当然,是在她疲累之前。”
我笑他斯德哥尔摩,尽管我知道这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完全是两样。
梶井耸耸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是选回应她呢,还是等到她疲累呢?”
为老板着想,我“嗯”了一声没正面回答他,生怕一回答他会把整个酒吧都炸了。我起身拿起梅酒走向酒吧门口,把他和一口未喝的苏打水留在身后。

潮起,潮落。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夜幕深蓝如墨,海猫不再伴着潮湿的海风飞翔,全都钻入温暖的巢中安眠。我和与谢野漫步在回侦探社的路上,我走在她几步的前方。此刻夕阳已经落下,月亮挂于海面之上清冷的散发着光芒。不知道是何使然,我突然驻足,侧过身,目光跃过路边的栏杆眺望着平静的海洋:“今天的月色真美啊。”
我不知道自己用的是本意还是那个在遥远下午知晓的引申意。我的余光看到与谢野愣了愣,旋即歪头,冲我粲然一笑:“是呀,乱步先生。”

哦,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发现她回答的时候没有看一眼月亮,我问的时候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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